陌生人

【凌李】花雕 51-62

今天的凌李互撩了么？

撩了！

今天的凌李在一起了么？

抱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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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常常会想，是不是因为李熏然每次洗澡的水温太高，才会一直暖得像个小太阳。

“水温那么高不头晕？”凌远抹掉刚刚滚落进李熏然锁骨的一颗水珠，指尖触及到的皮肤热得发红，柔软异常。

李熏然正卖力地擦着头发，“不晕”，他放下手臂，毛巾搭在他半干的头发上。

“好好的头发偏要糟蹋”，凌远看不过，把毛巾从他头上拉下来，“往我这边坐坐，低头。”

李熏然低着脑袋，乌溜溜的眼珠不老实地转来转去。他的指尖还是湿的，轻轻戳在凌远的腿上，把棉质的睡裤洇出一圈浅浅的痕迹。

“手，干嘛呢”，凌远也不躲，“多大人了？”

李熏然“嘿嘿”笑了两声，把手上的水都抹在凌远的裤子上，“哥，跟你商量个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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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凌远动作温柔，李熏然头发也被擦得横七竖八，乱是乱了些，可看起来还是乖顺得很。

“这个，今晚我抱去房间睡行不行？”

李熏然怀里抱着一直摆在凌远床头的狮子玩偶，小狮子的鬃毛被打理得干净又柔顺，凑近了还有淡淡的香，“哥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洗衣液？”

凌远起身把毛巾挂到阳台上展平，“就是妈在家里用的那个牌子，我又加了点柔顺剂。”

李熏然抱着小狮子跟过去，夜里的灯火从二十楼望过去热闹也遥远，凌远的身影隐隐地映在窗子上，抬起手臂的动作像是可以触到星星。

“哥，行不行”，李熏然向前走了一步，把自己的身影也映在窗上，和凌远叠在一起，像是轻轻地抱了一下。

“不行”，凌远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不行？”李熏然手臂收紧把玩偶向怀里搂了搂，凌远对他说过的“不行”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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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凌远重复了一次，可他想不出理由，只好用摇头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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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熏然撇了撇嘴可心里还是开心的，他有点想和凌欢分享这个在他看来甜蜜无比的细节。

“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局里报到”，凌远把小狮子抱回来捋了捋被李熏然蹭乱的鬃毛，“李警官可不能调动工作的第一天就迟到。”

“那我去睡觉了，晚安哥”，李熏然压着脚步不让自己的背影在凌远眼中无比雀跃，他关上门，在门缝里冲凌远挥了挥手，“哥你明早要是没安排就送我呗？”

“没安排”，凌远的笑容即使从半开的缝隙中望过去也没减弱一星半点的温柔，“你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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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熏然扑倒进床上，柔软的被子像软绵绵云朵，他狠吸了口气，心脏依旧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欢欢！！！！我觉得我和我哥进展神速！！！

—李然然你可以嘛，怎么样了？你和院长都做什么了？

—我哥不肯把我送他的玩偶借给别人抱？

—？？？你说啥我怎么听不懂

—就是我要抱小狮子睡觉他说不行

—你不会觉得他喜欢你送的狮子玩偶就可以四舍五入他喜欢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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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熏然挠了挠头发，从床上坐起来郑重其事地回复：

还有四舍五入这种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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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欢收到消息后直接拉黑了李熏然。

习惯了“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的灰色提示框，李熏然一点也不担心，他只是还有些兴奋，凌远那句“你最重要”看来要留到明天才能和凌欢分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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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熏然成功在闹铃响起的前十分钟从梦里醒过来，他拉开窗帘，面对晨光回忆自己有没有做了一个美梦。空荡荡的记忆让他有些失落，他本以为自己会梦见凌远收到玩偶时的笑或者透过半掩的门依旧清晰的“你最重要”。

推开房门时，凌远已经在厨房里准备好了早餐。凌远出国深造的时间不短，可李熏然不喜欢吃吐司，刚在面包机中烤得恰到火候又涂了一层香喷喷的花生酱也兴致缺缺。他在锅里撒了一小把虾米，“早饭马上就好了，先去洗漱。”

凌远的牙膏是双重薄荷的味道，嘴里凉丝丝的提神得很，李熏然把嘴里的牙膏沫漱干净，薄荷味一点点被香喷喷地小馄饨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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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吃馄饨？”李熏然奔出浴室，“哥，是你包的么？”

凌远把勺子摆好，指了指自己左侧唇角，“这儿还有牙膏沫呢。”

李熏然几步跨到餐桌旁，舀起一只馄饨直接跨过吹凉的步骤送进口中，“诶呦烫死我了”。

凌远看他烫得直蹦哒赶忙拿了空碗，“别烫坏了，快吐出来。”

“我不”，李熏然修长的手指并拢放在嘴边扇个不停，扭头躲开凌远手里的碗，边呼着热气边把馄饨吃了下去。

“再晾一会儿，我还没洗脸呢”，李熏然伸手戳了戳凌远微蹙的眉心，“没烫着，别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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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熏然对着穿衣镜理了理自己的肩章，深色的制服把人衬得精神又挺拔，李熏然向后转，立正站好给凌远动作标准地敬了个礼。

“李熏然警官”，凌远看着他，眼睛里有欣慰有自豪，还有一种他看不懂却异常强烈涌动着的情感，“你可真帅。”

被夸奖的李熏然美滋滋的，“帅可不是衡量一个警察的标准。”

凌远脸上的笑静止了片刻，唇角似是被无形的重量压住，尽管那种依旧可以被勉强称作微笑的弧度仍旧能让李熏然心动不已。

“然然，我知道你要做个好警察”，凌远伸手抚上他的臂章，指尖轻轻摩挲过上面“警察”两个字，“可你拼命的时候......记得想想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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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熏然握住凌远的手腕，指尖灵巧地解开手表扣。

“哥，把你的表给我戴吧”，李熏然想亲亲凌远，可他终究还是缺了最后那一点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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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李熏然装作呵气的模样在表盘上轻轻吻了一下，他低下头，用指腹把雾气一点点擦干净，“我戴着你的表，就不会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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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预感即将同床共枕

嗯，我的预感一向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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